割腿肉存放仓库

ID:seral/腿肉。嗷三:seral09。最近米英沉迷,三次元多忙,争取周更。留言回的很慢,有时间的话会每一条都回的。

2年A组物语(6)

鹿丸似乎没打算拆穿我的谎言,大概他是故意的。
他装出一副成熟老练的模样对我说:“你正在成长过渡期。”
我心想,又是这句话。对于这几个字,伊鲁卡先生早在我12岁开始说了,一直说到现在。顺着这话计算一下,我已经用了整整5年去度过‘过渡期’,而且现在也没有结束。那真正的成长是什么呢?我不会一辈子都停在这可怕的临界点上了吧。
“等你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和世界观,你就长大了。”
我不知道从哪听过这句话,但是我决定用上面所提到的词去试探一下自己的完成度。比如说…判断力:根据我的判断和世界观,我想宇智波一个朋友都没有。
这么说的原因,大概是由于我对于他那种孤独的印象太深刻了吧,而且估计他也不会有时间交朋友。小樱说他在学校里一直独来独往,连个同事也没有。我大为敬佩:他这种人到底要在社会上怎么生存啊?
——“因为他能力很优秀哦。”
小樱就像自己也很优秀一样笑着说。
我不敢苟同,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强到哪里去呢。可是后来又不知道听谁说起来,宇智波是东大出身,今年21岁未满。
“东、东大…?!21岁!”
我虽然对大学不太了解,但是对这一所还是知道的。以往伊鲁卡先生的朋友,要是谁家的孩子去了东大,好消息就会立刻顺着关系网传出方圆几十里。这让我感觉东大出身的人就像动物园里的熊猫一样少见。
“21岁有可能东大毕业吗?”回家时我迫不及待问了母亲。
“毕业?”她瞪圆眼睛“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再想想嘛”我继续哀求,摇着她的胳膊:“帮忙分析一下可能性吧,好嘛…”
她面露危险地看着我说“你最近总问些奇怪的问题。”然后又换了一种正常的表情陈述道:“还是不可能,按照最早17岁或18岁入校来算,虽然修满学分至少要三年,三年也是你日夜不睡才可达到,理学部可能性大一点,文学部可能性一般,医学部…完全没有可能。”
我的嘴巴立刻张成圆形:“没想到您对教育系统竟然这么熟悉……” 
她嘿嘿笑着说“毕竟在报社嘛,什么都要了解一点。”

那这么说来就奇怪了,他肯定是东大出身,这是无法扯谎的。也可能是他念了两年退学了?不对,能进去的都是高材生,进去了就不会有人愿意出来的。但如果他因为某种原因而确实从是东大毕业了?也不对,因为他在面馆打工,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是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或者说他是一边工作、一边自学课程然后只参加考试呢…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做面馆的工作?东大学生也总会被人资助的吧…而且他没有父母吗?或者父母的朋友?无论如何,总会有个办法的。
——那么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在那样的地方做兼职。
我用力呼出一口气,还是无法理解。

大概是因为总思考些复杂问题,近来自己的思维活跃了不少。在理科综合的小测验中,我考出了比以往稍好的成绩。
母亲感到很开心,又鼓励我继续加油。可是我却感觉到心情平平,没有什么满足和成就感,甚至连她提出的去一家名店吃拉面的请求也被我拒绝了。
“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奇怪。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样?”母亲走过来摸摸我的脸,却被我一把躲开“伊鲁卡先生明明告诉我,我的儿子是个特别活泼的人呢。”
“伊鲁卡先生才不会这么肉麻。”我小声说。但这句话迅速就被淹没在客厅正在播放的电视机音乐里。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新闻时间。
“我想把电视关上,有点吵”我踢踢踏踏走了几步,试图拿起遥控器。
“先别关。”她朝我摆摆手,走到电视前立住,专注地盯着新闻屏幕。
这有些奇怪。
母亲很少有看电视的习惯,她每日在报社接触社会动态,回家之后就等同于一个会行走的多媒体,像这样的她,应该没有看新闻的需要才对。
我一边想,坐在一边随意听着,电视里好像在讲什么医学界的丑闻。
“果然啊,现在还是这么说。”全神贯注的她突然感叹了这么一句。

对于母亲的秘密,我一直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不好奇也不想过问,这大概是因为我心中已经有太多关于宇智波的疑惑的缘故吧。
而在这之后又过了几天,又发生了一件更让人感到费解的事,让我加深了对宇智波的疑惑。

起因是由于疏忽或乐极生悲。某天傍晚,过度放松的我在和牙打篮球的时候,因为抢球的缘故,一下子摔倒运动场。一瞬间腿上的皮肤被刮掉一片,伤口血流如注。我疼得差点没再次摔到地上去。
在疼痛之中,我突然想到,4点之后保健室就没有人了。那么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和牙一起去教师办公室寻求帮助。
然后意料之外的,在那里碰到了宇智波。
那天下午,被夕照染红的空荡的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从教案里抬起头看着我们,我觉得他看牙的眼神和看我的不太一样。
大概由于我们没有敲门就进去了,他看起来有点不太适应,但是在他看见我的腿之后,那种对于不速之客的困惑好像消失了不少,转而变得惊慌失措。
“……”
我猜测一向镇定的他大概是因为有晕血症之类的疾病,才会如此紧张的吧。看到我的腿,他竟然话都没说出来,就只顾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
“先坐到椅子上去”他一边翻,一边指挥着我和牙的行动。
于是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他找了一段时间,就从自己壁橱里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我和牙都不由一声惊呼。
“好齐全啊!”
里面是各种药水,剪刀还有不知名的医药瓶。
而后他没问我为什么弄伤,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看着我说了:“把腿放在这个椅子上。”就开始进行包扎工作。我看见他从保健箱里拿出各种眼花缭乱的药水、粉末、一双手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什么外科医生一样灵巧地转动。
进行无数道工序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来说:“酒精会很疼”
“我才不怕那种东西”我故意把脸扭到一边。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忍住而发出了一串惊叫。大概是被我叫声吓到的缘故,我感觉宇智波的手抖了一下。
“……”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帮我上药水。直到他又在上面涂上一个透明色的冰凉东西,我才感到疼痛感慢慢消失。
“谢谢。”我看着他弯下身为我缠纱布的样子,心中感激不已。
但宇智波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的黑发垂下来,我没有看清他的脸。

后来我回到家,母亲在玄关看到我的腿,彻底吓了一跳。
我解释了很久学校保健室没有人,去教师办公室碰到了数学老师,然后他刚好有医疗用具——这样的事,她都似乎不太能够相信。
“是数学老师帮你包扎的吗?”
她不置信的发出疑问,并且主动提出要带我去医院。虽然我再三强调了‘没有关系,伤口处理的很好’,但还是拗不过她——最后只得坐着计程车去了医院。
然而,医生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意料。
“你们已经去过医院或者保健室了吗?”
“没有。”我说,“碰到人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竟然把解开的绷带又一层层缠了回去。
“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另外处理。”
——听他这么说,我用一种‘果然还是我说对了’的眼神看向母亲。
“真的没问题吗?”母亲没注意到我,仍然继续追问“他只是随便包扎了一下,这个季节很容易感染呢。” 她的语气里透出担忧。
医生笑着对她说确实没有问题。
“你们随便碰上的人,说不定就是个医生呢,这个处理方法是专业的。”他边说边在我的绷带上打了一个结。
“真的吗?这可是我的数学老师帮我弄的。”我觉得不可思议。
他耸耸肩,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就继续去写病历了。我在心里盘算,或许是因为医生不想看病才说已经处理的很专业的?我盯着他的手看,看到他从桌子上拿出了一张蓝色的纸。
“这个就是病历单吗?”我指着这张纸问。
“没错。”医生说。
我的目光落在病历单上。对,这个病历单的颜色…是非常眼熟的,大概我在某处见过,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擦伤的面积太大啦,要多注意不要感染。这里有一个软膏,如果你伤口愈合的时候不舒服,可以涂一点。”
临走的时候,医生一边把写完的病历塞给母亲,一边对我这么嘱咐道。
我心想,这个软膏的命运一定会是放在角落里生尘。我从小到大一直懒得管太多细节,伤口什么的则更是如此。

那天夜里,我非常艰难的爬上浴缸,在十分小心的不让腿淋湿的情况下洗了澡。母亲觉得我可怜,想要来帮我,却被我一把拒绝。
“我、我到底是个男人!这么被女人看光了怎么行!”我‘砰’的一声甩上浴室的门,把她挡在外面。
“哈哈哈哈…以后你不是也要娶妻生子嘛!难道你的妻子…!”母亲在门外笑不可抑。我气得大手一挥,她的声音就这么被我扔在门上的玩具鸭子打断了。
这么说来,妻子什么的我倒是真的从没想过。我虽然很喜欢小樱,但是一想到和她共度一生,就觉得心惊胆颤,她不愿意,我也不敢妄想。
——男女之间的世界真让人无法理解啊。
我感叹许久,觉得特别疲惫,就换了个角度泡在浴缸里。看着自己受伤的腿,我就自然而然想起了今天帮我缠绷带的宇智波的事。
我觉得如果牙不在场的话,我大概还是可以和他说些什么的。他会不会也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不好意思说话呢。
他其实是个好人,就是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而已。一旦接近一下,就会发现他根本不是表面上那种目中无人的姿态。在他小心翼翼地帮我缠绷带的时候,我有种猜测,他内心可能会是那种非常细腻而敏感的类型。
可这么一种人,到底为什么而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强硬的模样呢。
他的秘密太多了,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感觉到身边时刻徘徊着一个巨大的滚动谜团,稍微不注意,就会陷入各种陷阱里去。
这么想着,我从水里站起来,穿上睡衣悄悄的回屋了。

第二天一到学校,各位死党都向我表示慰问。在体育课之前的课间里,他们一边露出悲惨欲绝的表情一边对必须缺席的我说:“永别了。”
“真是的!你们这群混蛋。”
我冲他们嘻嘻笑着,但是心里不以为然。心里没有任何惦念的他们,是不会理解独处的时光也很宝贵的这件事的。
在我暗自庆幸几分钟里,阳光稍稍移动了一点,教室里的人也一个个走光了。如此舒适的气氛中,我决意享受独自的时光,于是兴高采烈地拿出没看完的小说,打算继续欣赏。就在这时,寂静之中,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教室的门没有关。我抬起头,意外的看见宇智波站在门口。
“咦?”我楞了一下,放下小说,惊奇的说:“是来找我的吗?”
他在教室门口东张西望了一阵,背着手朝我走了过来。我注意到他背后好像藏有什么东西。
“这个软膏。”他从背后伸出手来,把一个东西放在我面前,没有看着我,而是对桌子说道:“如果不想半夜被疼死,可以涂在伤口上。”
我在吃惊之余伸出脖子,疑惑地盯着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白色管状体,咦,这不是和昨天医生给我的一样吗。
“我…”我想告诉他我已经有了,话说了一半,就被他打断了。
“涂了之后避免碰到水。”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我睁大双眼地盯着他的脸,心想这话连医生都没跟我说过。
然后他在我好奇的目光中转过身,既没有对我说多余的话,也没有看我,就这么直接走了。等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忘记说了谢谢。
太阳移动了不止一点,左边的地板正被烧出一块明亮的光。我拿起软膏握在手心里,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温热的温度,这个时候我意识到,那家伙可能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这东西给我,所以才放在手心里攥了很久很久。

我觉得我可以找宇智波说点什么了,比如说可以把我心中的疑惑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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