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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seral/腿肉。嗷三:seral09。最近米英沉迷,三次元多忙,争取周更。留言回的很慢,有时间的话会每一条都回的。

2年A组物语(1)

“今天就要开学典礼了,要高中二年级了哦,鸣人你要早去早回呀。”
母亲久辛奈这么说着,伸手帮我拽了一下那松松垮垮的领带,这样的动作让人感到不太习惯。她和我见面才刚不久,过惯了独自一人的日子的我,猛地被人这么热情地对待,实在是无从适应。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拒绝了她的帮助,低下头默默的整理着领带,一不小心就把领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看到我这窘态,母亲笑着凑到身前,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
“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脸红什么,我是你的妈妈!”
“…但、但是我们是刚刚才见面吧。”
“那有什么关系。”
“……”
我第一次有种被女人的热情吓退了的感觉。
不愧是母亲,打领结的速度快得惊人,我一边用眼皮看着她翻飞的手一边这么想。 
而她也似乎是被我那不太明朗的态度逗笑了,年轻的脸上露出一种蕴藏笑意的神色。
“血缘是切不断的。”
她极其认真的说。

从这一刻起,我大概是明白了母子之情的含义。
在父亲死后,我和母亲分离了十几年,终于在几个月前通过陌生人介绍而团聚了。看到母亲第一眼的时候,我脑子中随机蹦出了一个不太尊敬的想法:世界上怎会有和我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存在!——其实这句本末倒置的话应该是母亲的台词才对。
母亲看起来较同龄人年轻很多,一头长发染成了当今流行的浅色,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过比我大个八九岁而已。她穿着一套剪裁得有点像围裙的连衣裙,记得当时是听她解释了很久‘这是今年的新款样式’之后,我才打消那个认为她其实是忘摘围裙了的想法的。
怎么说呢,生活中这样莫名的多出了一个人,小小的不适应之余,幸福感还是很浓重的。
“这些年辛苦你了。”
迈出门槛时,母亲在身后这么说,语气充满了感怀的意味,大概是我远去的背影让她产生了什么幸福感也说不定。

在走向学校的路上,我想起了过去的事。
幼年的时候过得不算太好,但是也依靠着到父亲生前的同事家到处借宿而生活了下来。有遭到众人的拒绝,也有被赶出来的经历,好在后来遇见了父亲的挚友伊鲁卡先生,承蒙他照顾,才得以一直安居等到今天。
这样的经历听起来应该算是悲惨和孤独中的任意一种吧,但即便如此,我觉得日子还不算太难过。我没有感到自己失去过很多东西,倒是一直在获得各种惊喜,就好像一杯水被逐渐倒满的过程一样,梦想总在未来向我招手。能拥有这样积极的心态,大概是因为能失去的在一出生的时候都失去了,所以就只剩下‘得到’的过程了吧。

快走到学校的时候,听见了广播里播放的开学典礼音乐。一片樱花瓣飘飘悠悠落在肩上,在湛蓝的天空下深吸一口气,我想:春天来了。

春天的到来伴随着升入高二这么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实话说来,我在高中之前一直都是班上的不良少年,直到因为某个契机而决定洗手不干了之后,才发现成绩已经差得惊人。虽然早就被人叫做吊车尾叫了三年,但是高中一年级的时候还被这么叫着,真是有点忍受不了。在我看来,自己要不然就当优等生,要不然也要当不良少年,不做英雄也要做枭雄,平庸的日子我从没想过。可是高中一年级——也就是去年的一年里,我在既不是优等生也不是不良少年的情况下仍被人叫做吊车尾,也算是耻辱到极致了。

所以今年,再怎么说也要成为所有人认可的人,无论是在哪个方面,无论是被哪些人。
只可惜这种觉悟维持起来有点困难,在班级介绍会开始时,看到正在教室角落里就坐的各位死党和讲台上银发教师,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何评论是好。
“…今年怎么还是他来当班主任!”
这个银发教师名叫卡卡西,专教日本文学,思维古怪。去年已经当了一年班主任了。说实话,这种外表散漫内心敏锐的老师极度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去年我数次被罚中午打扫教室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以至于现在看到他的脸,就没来由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当班主任不好吗?嘿嘿,上课看黄书他从来都不管的。”
“你这就不知道了,因为他自己也在看,嘻嘻。”
说这话的是我的挚友中的两位,牙和丁次。他们说的是事实,这应该算是卡卡西先生少有的优点之一。
说了一些关于新学期的座位安排之后,卡卡西先生想起来了什么。
他一拍脑门说:“对了,有一个人要介绍给你们。”然后他又自顾自地接上了后半句:“是你们的新数学老师。”
我心想,数学老师换了真没有什么可期待的悬念的,这类枯燥的学科最容易迎来无趣的中年教师。
但是这种想法显然是错的,因为随后走上讲台的,竟然是个年轻人。
只见他深鞠一躬,很有礼貌地说:“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教授各位数学了,我叫宇智波佐助,请多指教。”
一瞬间班里鸦雀无声,就仿佛他的到来带来了某种安静的气场一样。然后他抬起脸,面无表情地环视四周。
我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新教师看。说他是教师有点夸张,他个子比卡卡西先生略矮些,身穿学校的教师制服,一切都看起来都十分正常,只是那张脸和我们学校其他的教师一比,就年轻得叫人的倒吸一口冷气了,这家伙大概是大学刚毕业就出来工作了吧。
他这么年轻,估计是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如果他不穿制服而出现在校园里,也绝不会有人认为他是教师。所以…
“哇!……”
“老师好帅…”
“好酷哦…”
所以果不其然,这种小白脸最令人厌恶的地方就是脸会比人本身更具有吸引力——于此我真的不太能理解班上女生们大脑的构造成分。
老……师,对,要叫他老师,再看一次他的脸,我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这么几个字,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虽然佐助君很年轻,但是你们不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哦。”卡卡西先生一边笑,一边熟络地把手搭上了那个叫宇智波的新教师的肩膀“他比我可要严格很多呢。”
——那你还叫,我小声在心里这么说。想必在座诸位不会有一人会将宇智波尊为师长吧。
“外表虽然不重要,但是不得不否认其影响力很大。”
坐在我后面的鹿丸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我向母亲讲述了学校转来新教师的事。她报以一笑,又继续进行着‘切要放在拉面里的叉烧肉’这个动作。她和我有许多相似之处,爱吃拉面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自我们住在一起之后,每周至少有四天三餐全部为拉面。
“听着鸣人!这是近期我最后一次做拉面了,明天只有蔬菜吃。”
“这是你第二十次说这是你最后一次做拉面了,可是你还是照做不误。”
她听了这话,一个响栗拍在我头上,怒气冲冲的说:“你不爱吃吗?”
我用一种非常悲伤的语气说:“我当然爱吃了。”
听了我这么说,她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道:“现在还是让你吃个够吧,等你以后娶一个爱吃蔬菜的老婆,就得每天逼着你吃蔬菜了。”

我的母亲身上似乎有很多谜题,但这都是在我们相见之前的事,她不想说,我也不想过问,所以就干脆一直抱着‘反正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些秘密’的想法。
自我们相见之后,日子过得很舒服,因为她是一家报社负责校对的记者,工作的繁忙程度算是介于公务员和职员之间的程度,但由于资历年长,所以工资还拿得不少。据说当年的父亲也同是这个领域的人。
她这年轻的性格还真适合做记者,我心里这么想。
“那你们的新老师怎么样呀?是不是给你留下了什么深刻的印象?”
她问我。盯着她端来拉面的手,我装作没事似的说:“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说完就想起了那张脸就补充道:“一个小白脸,估计以后的数学课是不能上了。”
“为什么?!”母亲深表惊讶。
“因为我们班的那群人不是省油的灯。”我吸了一口拉面说“那大学生看起来就是个只会念课本的木头,他那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是压不住学生的,我能预见!以后的数学课一定会沦为十八禁杂志展览会。”
“天啊,那你可不要和他们学,你要认真学习哦。”母亲感叹一声。
我瞅着她忙去刷碗的背影,心里说其实我也是那群不省油的灯中的一员。

似乎我们班的同学对新来教师都抱着一种期待的心情,这倒是正常的。我的学校算是全市里数一数二的尖子学校,里面半成以上的老师都年过半百。偶尔在中年大叔中遇到了这么一个教师,就好比在山中寻觅到一股清泉一样,当然这种形容不是我想出来的。
“真期待啊!”
听着我一直关注的女生小樱这样的感叹,我很难不对她感叹的对象产生敌意。
但平心而论,我和几个死党也十分期待着他的到来,原因和小樱不一样,而是因为我们全体认为在他的课上绝对可以自由逍遥的违反课堂纪律。
这种大学生捉弄起来最有趣了,我们几个就这么达成了共识。鹿丸甚至还带来了象棋,不过像他那种聪明的人不听课也罢。
总之,早晨的两节课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安心听课的觉悟。
我向窗外望去,太阳早已经爬得很高。春日的天空湛蓝,阳光如一万次地穿透矩形窗户投影在几个课桌上,坐在前排的我也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样温暖的气氛里。

在这片阳光之中,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新教师夹着一个公文包走进了教室。
他穿着一套干净整洁的深蓝色制服,迈上讲台时的脚步声特别轻盈,以至于直到他站了半分钟之后,坐在前排的我才注意到有人来了。在他把公文包放在讲桌上,俯下腰在地上拣粉笔的时候,我听见后面的女生窃窃私语:“他的锁骨好漂亮啊!”
喂喂,这些女生太恶心了吧。我条件反射地抬头瞥了一眼他胸前微开的衬衫领里露出的皮肤和骨骼,那皮肤的颜色有点像牛奶白还透出点粉红。托这些女生的福,我对这教师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轻浮的印象。
但是这种印象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消失了。
“请拿出一张纸。”
相互问好之后,他没打开课本也没有任何开场白,而是单刀直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班里有些混乱,但他好像并没什么心思管理,看着一些人拿出了纸,他就继续说:“我会在黑板上写出今年的教学大纲和推荐书目。”
然后他停顿一下,
“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加快进度。如果有不会的问题,请随时来问我。”
——他说话的声音还真是异常平静,明明是初出茅庐,怎么一点紧张感也没有。
后面的鹿丸懒洋洋的说:“让我们自学,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啊”
他看了鹿丸一眼,没有任何回应也不见生气,而是背过身去写板书。我回头瞻望,坐在最后一排的死党嬉皮笑脸地对鹿丸的行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大概只用了十分钟,宇智波就在黑板上列出了一个整齐的树状图。然后他又在‘微分与积分’这一栏打了一个星号,大概是意指这里是重点。
他清了清嗓子说:“今年我要教给你们的东西就这么多,你们可以自学,不来上我的课也可以,成绩是你们自己的事。”
全班涌起了一阵惊叹声。
“但如果你们来了,就得保持安静和听课状态,任何形式上的违法课堂纪律请后果自负。”
他又用严肃的语气这么补充道。
说完这话,他抽出课本,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在黑板上写下第一章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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