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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seral/腿肉。嗷三:seral09。最近米英沉迷,三次元多忙,争取周更。留言回的很慢,有时间的话会每一条都回的。

Fly me to the sun(1-3)

1

 

  在决定和佐助结婚之后,我们打算相互拜访各自的家长。
  佐助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我认识自己前,我就已经认识他了。他长得非常帅,但和我不是一个类型的帅,我是16岁之后才慢慢变帅的,但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帅了。夏天体育课时班里的男生站成一排,没发育完全的一溜骨瘦嶙峋的小腿中只有他因为经常受伤而缠着白色纱布。像是一尊立派的石膏一样凛凛地立在人群中间——12岁的他,已经拥有了把全班女生的视线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的能力,这种能力让我非常的仇视。虽然后来好几个喜欢他的女生都喜欢上了我,但由于这种喜欢没出现在我最想被喜欢的时候,所以我还是一点兴奋感都没有。
  这一点证明我并不是个沽名吊誉之人,从一开始,我想要的名只是和他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而已——必要的话,可以压过他。
  

  从开裆裤时期开始我就和佐助一直在一起,从每天都想分开的阶段慢慢过渡到了每天都舍不得分开。小学时我们以为初中会分开,初中时以为高中时会分开,高中时以为大学会分开,可最终还是考上了同一个学校。在那所大学里,他念医学系,我念政治系,不在同一个领域不在一起上课的苦恼让我恨不得每天打爆他的电话。我念政治系是因为父亲说我有强大的辨析能力和谈判的天赋,在演讲方面更是如同被上帝的手点化过一样能把自己的观点说得入木三分,他念医学系据说是要继承家业传续和弘扬家族之名,当然他在所有艰涩的学科上都颇有天赋。后来当他用像是武士遵从家主一样的语气说着自己振兴家业的雄心壮志时,我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
  我说:“都什么时代了,你能不能活得像个现代人?”
  他露出一个严肃的笑容:“你不懂什么叫家族责任。”
  在开学的那一天,我们各自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出现在彼此面前。学校的钟声敲响在漫天迷人的花香里,我们又一次走进了同一扇门,只不过他是第一名而我是最后一名。
  在他冲我微笑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身后落英缤纷。
  
  我们的生活有很多不同,但这并不阻碍我们准确无误的交往。在幼年时代我们不间断地有过无数次争执,我在他白净的皮肤上留下过无数打架的伤痕,他也让我到现在都惧怕鼻青脸肿的滋味。那些证据都掩藏在他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下面,我很想确认一下它们是否还在那儿。然而当我的视线试图扫过他的脖颈和锁骨时,他却用严厉的眼神抓住了我——
  “上课你该看的是黑板,下次再向我借笔记我只能敬谢不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吵架从先吵再打再无视,变成了只剩一句话。
  和想要让所有别人认可自己的我不同,佐助是那种只要他在乎的人认可他就可以的类型。比如说,即使全世界都说他的坏话,只要他那家那几个人没说他,他就可以做到完全无所谓。16岁的那年他卷入了不良少年的风波,本来是优等生的形象在一日之内一落千丈,学校上级对他的批斗会每天从早开到晚,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词都用上了。而他却仍然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世界与他无关一样。那时的我问他为什么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停了很久,他冲我露出一个很酷的笑容:“有时间管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学点东西呢。”
  后来随时间流逝,所有的指责和谩骂渐渐烟消云散,看着他作为优等生又一次登上礼堂的讲台,我恍然大悟,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能从自己所讨厌的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了。
  于是父亲突然惊奇的问我:你怎么突然不骂佐助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喜欢暴力的母亲就在一旁偷笑,说佐助要是知道我的房间里写满了诅咒他的横幅,一定会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扇上五十个巴掌停不下来。听到这话的我立刻生气的秀了一下自己古铜色的肌肉,说佐助那家伙是打不过我的。可是这时我发现,我比佐助长得高了。
  不用再因为自己长不过他而烦恼了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尽情的用少讨厌他的这一部分去注视着他呢。
  后来的他说,我是个可以从任何人身上汲取养分的人,这样的优点注定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成长得很优秀。
  听到他这话,我的脸红了。
  他是个不会轻易夸奖别人,但一旦夸奖起来就会一针见血到让我偷着乐的人。即使夸奖的分量只占嗔怪的百分之一,但密度却有99%。
  真想一直在他身边听他夸奖我。
  他不知道他的评价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那么什么时候让佐助来家里玩吧——
  升上高中的那年,父亲对我提出来这么一个建议。我把嘴里的拉面汤全数喷了出去,说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太丢面子了,凭什么我要先请他来家里啊,我在学校能忍得下他就不错了。正在刷碗的母亲一听就急忙从厨房冲出来,说佐助过来的话她一定拿出最好的看家厨艺款待他。父亲一听母亲要下厨立刻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后来趁着大战爆发前,我们夹着尾巴一起跑掉了。
  父亲说:“你能连续这么多年坚持骂他一个人也不容易啊。”
  我说:“你怎么不说他每天都在学校骂我。”
  父亲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我说:“我偏就骂他一个。”

 

 

 

2.

 

  佐助在损人方面颇有天赋。我们的吵架通常是他说一句我顶十句,我说十句他回一句,由此可见双方言辞的浓缩度对比。我生气了通常会直接扑上去捏他的胳膊和腿,他生气了则是连和我吵架都懒得吵,到底谁更依赖于这种病态关系显然一目了然。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他对我的恶意称呼写上一个笔记本都写不完,其中有一个称呼叫‘吊车尾’,他从幼稚园时期一直叫到现在。初高中时期他叫得尤其频繁,每次我考了全班倒数第一除了自己伤心之外,还要被他给奚落一顿,这种糟糕的经历简直造成了我青春期的巨大创伤。
  “我讨厌佐助。”
  睡梦中的我喊出这么一句话,母亲担忧地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可是很快也有点出乎意料的,随着时间增长,我的自卑劲儿竟然变成了自强劲儿,还变得比原来更上进好学了。母亲很好奇我这种变化,父亲则是在一旁深沉地点头。在无数次发现佐助背地里偷偷用功之后,我恍然大悟原来身在第一位的他为了维持这个成绩简直比我还患得患失,而我,因为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成活马医,早就豁出去了。
  “这么说来,我是比佐助先一步了。”
  我体会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后来到了高三那一年,佐助变得更加勤奋,每天白天上课晚上上补习班,在教室里晕倒过三次,被送到医务室也是没躺几分钟就撑着跑回来。而我呢?仍然吊儿郎当吃喝玩乐一样不少,还因为打篮球拉伤肌肉缺了很多天的课。我们再没有时间吵架了,或者说他再没有时间陪我吵架了。
  这样的生活一点也不有趣。
  怎么办呢。
  虽然我认为自己并不应该局限于这种肤浅的满足,但我仍然病态地渴望和他吵架。可是我从中又能得到什么呢?伤害对方的快感吗,不对。得胜后的满足感吗,不对。欺负比自己优秀的同类的成就感吗,也不对。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搞不明白。
  

  渐渐的,经常运动的我个子长得飞快,身上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多了很多伤口和疤痕,也有了各种以前没有过的属于成年人的爱好。而他还是在篮球比赛上靠技巧取胜之后,败在拔河或者各种需要力气的活动上,仿佛没有过任何长进。这是我唯一比他优秀的地方,我心满意足。
  坐在河堤上,望着每天流水一样的日子,望着白天和黑夜像光影那样交替,我心满意足。
  直到春夏秋冬像是一晃眼的时间,最终考试就近在眼前,我才感觉到平稳的生活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心脏每天都被割得生疼。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和他已经不再吵架了,甚至连恶意的招呼也没时间打了。风从空旷的操场上吹过,我们始终远远的站着。他只要一看到我就流露出一种好战的眼神,让我即使回望回去也底气不足。他从书店买来很多大学会用到的课本,每天没日没夜地看着。他的成绩已经是次次满分了,可他还不满足。
  他这是何苦呢,我没他聪明,也没他用功,他为什么那么怕被我超过?
  该怕的那个人是我,可是为什么我不怕呢。
  如果为了赢过我他会伤害自己,这样的比赛我宁愿认输,我就是这么一个好人。
  于是我终于站在他的书桌前大吼:“都晚上7点了你不回家!这么读书你想干什么啊!”,一把掀翻他桌子上的几本书,使劲丢到墙角。他低着头像没看见我一样‘砰’地一声站起来,冲过去想要去捡。可是先他一步,我已经以秒速把那本书扔到了楼下。空旷的操场上传来‘啪’的一声,惊起了无数只乌鸦呼啦啦的飞起来,遮住了他身后的血红的夕阳。他愤怒的看着我,一把冲上来拽住我的领子,直到拽得手指骨节咯咯作响,拽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我大喊:“靠这种方式想赢我你就输了!很好很好,我终于体会到了被你嫉妒的感觉。”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身体抖得像筛子,手攥得像是要卡进自己的皮肉里,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表情。我的视线落在他气得发白的嘴唇上,他连嘴唇都在哆嗦着,这一刻他有多讨厌我。

  发现了我的眼神之后,他一把把我推到一边,踢翻了自己的椅子,转过身然后开始收拾书包。
  “停下来吧!”我冲过去捏他的胳膊,“是我太自大了,是我的问题!刚才的话当我没说,你不要这么折磨你自己。”
  “停下来啊…”我抓着他的手腕,“你为什么这么怕输给我!如果想打架我奉陪啊!你这算什么!”
  “停下来”我的声音变成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哀求,“你这样子的话,我会难过的…”
  如果你这样子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和你成为敌人,不是为了这个啊。
  他的背影震了一下,转而站得笔直。
  夕阳洒在桌子上,黑色的圆珠笔一只只掉下来,一只只滚落在他脚边的阴影里。夕阳照着他黑色的头发和干净的校服,照着空无一人的教室,照着呆立在他背后的我。
  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凛凛地站着,绝对不会弯一下腰绝对不会低一下头,一辈子都不服输,一辈子都不想示弱地站着。
  ——我们明明是一样的。
  明明是一样的我们,为什么要吵架呢。
  为什么不能高兴地在一起说话呢。

  他比我在乎,一直比我在乎,这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事?
  他的哥哥,那位叫鼬的兄长,以最年轻的年龄升为了某市立医院外科的副教授,这是我在新闻上看到的。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家人竟然是在电视上,在那里,和他一样的黑发青年稳重平和地笑着,母亲被他年轻气盛的风度惊得忘记了吃饭,父亲说这个人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又有谁看得到见佐助的光芒。
  “弟弟是很重要的家庭成员。”鼬说。
  “哥哥是无法替代的。”佐助说。
  不想输给哥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追赶那个背影,即使那个背影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他们在家里相敬如宾,即使他多想亲近他一下,那种冷漠的氛围也让他无法前进一步。甚至我觉得,只有在我面前,他才能像个平常人一样表现出喜怒哀乐。
  ——那么如果我把这些情绪称之为‘他对我最独特的一面’,可以吗?
  我知道他拼命维持的背影里暗藏了多少辛苦,被叫做天才的称号下又有多少努力。我知道他活在阴影下很多年,即使他习惯于这种甘为人后的快乐,我不习惯。我知道他没想过赢过兄长,他愿意一生仰望那个背影。
  “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父亲看我一眼。”
  夕阳照在我身上,带来佐助低微的声音,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终点前发出求救。
  “你不知道,我从没把你当成对手。只是,如果连最后一名的你我都输了,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永远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背影晃动了,他转过身来对我笑。夕阳在他身后即将沉落,像是在黑夜前燃起了世上所有火红的光亮。

  后来在我把房间里打倒佐助的横幅撕下去的时候,父亲一边摇头一边唏嘘感叹:“贴了十一年都快成文物了,我说你别扔啊。”
  我拍着手上的灰尘,淡定自若地说:“为什么不扔?扔掉了才会有新的开始,这是向过去的我说再见。”
  精通于教育学的父亲笑了:“也好也好,有阶段性的人生才是趣味十足。”
  母亲也拿着没切好的葱走进来:“考试不管成功与否,你永远是最棒的。”
  夕阳落在窗框上,一瞬间我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被人羡慕着的我,被人喜欢着的我。
  发黄变脆的纸,像是曾有过的隔阂和矛盾,在我的手掌中碎成一小片一小片,扑簌簌地落在日光照耀的地板上,最终堆成了一地回忆。

 

3.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佐助的22岁。他说每年7月23号到10月10号之间这段时间他都比我大一岁,所以理应他当我长辈。
  “生日快乐,敬你。”
  我把酒递给他,他二话不说喝下去了,喝的时候还用眼角斜睨我一下,吧台上灯光幽暗,我对这个表情十分没辙。
  然而眼看着我和他正式交往没有四年也有三年了,连彼此的双亲都没有见过一次,这样的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原因似乎难以启齿——上大学之前我从没在父母面前说过他一句好话,更别提带到家里玩了,上大学之后则因社交活动变得丰富,所以也很难有和双亲闲聊的时间。尽管佐助对此事闭口不谈,可我却不想放任不管。他不在乎他的终身幸福,我可在乎我的终身性福。想起那些孤苦伶仃的夜,想起对着一片晃动的屏幕打手枪的我,那苦涩的感觉简直不堪回首。
  后来我拉着他大踏步地走进食堂,在他锋利的眼神下把碗里的蔬菜强制给了他。
  他看着我问:“不吃蔬菜你就能通过明天的考试?你多久没看书了。”
我大大咧咧地说:“政治系根本就是社交系,以后想从政不多认识点人是不行的。”
  他一脸嘲笑:“哼,所以这个社会就只有你这种没有任何功底只会耍嘴皮子的政治家。”
  我放下筷子:“我可是有理念,有功底的,你不相信吗?”
  他拖着腮说:“这三年就靠修改你的笔记的时间,我都快帮你读出来一个政治系了,最后一年你到底有多少把握,我还不知道吗。”
  我突然靠近他的脸:“你就是不相信奇迹,对不对?”
  他低下头开始吃饭:“是奇迹就给我看看。”

  奇迹当然有,奇迹就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而努力的我考了全系第一。拿着成绩走进佐助的实验室时,我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四天没睡快要腿软了的事情,更没说连续吃了四天拉面快变成拉面完全体。他从显微镜上抬起头,一看见我就用毛巾擦了擦刚刚沾湿了的手,快步走到我面前。
  为了创造出很帅的效果,我故意把眼神移向别处,让试卷‘唰——’地一声亮出来。很久很久,他没有说话,我感觉到他的视线正从左边飘来,蛰得我的皮肤火辣辣的。
  “接近满分!”我跳起来圈住他的脖子:“你看吧!是不是奇迹啊!是不是!”我兴奋地挥舞着卷子,就像是在向他邀功行赏。而他却不置可否,抱着胳膊平静地直视前方,过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
  “如果为了赢我这么折磨自己,你就输了。”
  他露出浅笑:“想不到多年之后,你还是没有成长啊。”
  愣了几秒,我听见自己说,“我的成长,你感觉不到吗?”
  “没有。”他看着我,直到我一把抓过他,把手狠狠地插在他的头发里,开始亲吻他的嘴唇。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发出沉闷的一响,他被我压着撞在了实验室的黑板上,刚刚写下不久的实验步骤很快就模糊了。板擦摔在地上时,他一边骂着‘混帐’一边把我推得差点撞上桌子上的显微镜。
  “都认识16年了我还没亲过你这像什么话嘛!”我大哭着喊。
  “你这混蛋,你等我杀了你,你给我等着…”他使劲用白褂的袖子抹着嘴唇,被他抹过的地方呈现出一片红肿的风采,我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柔软的红色糖果,只不过它不是番茄味儿的。
  “可是怎么办啊,我超想亲你的!”
  “你这混蛋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那很重要吗。
  不想管那么多了,我立刻扑上去拥抱了佐助。
  挣扎了几下之后,他开始用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又移到我的背上。我把他逼到黑板让他无处可逃,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那里因为红肿发胀的原因就像泡芙一样柔软,他身上的白褂散发出因为经常清洗而留下来的洗衣液的香味。在我再一次亲吻他之前,他说:“如果你四天没睡觉了就多留点精神回家。”
  我笑着在他耳边:“回家了就结婚吧。”
  “神经病”
  “不结婚只是在一起不行吗!”
  “……”
  后来,母亲学着父亲的口气说:“你骂了16年的人好歹让我见一下啊。”
  我踟蹰了一下:“可以啊。”
  搔着后脑勺的头发,我苦涩地环视着家里的各色摆设,父亲的书柜里歪歪斜斜地堆着各种古旧书籍,客厅的微波炉上堆着各种食物,锅碗瓢盆张牙舞爪地在水池上面的架子上横横竖竖。卧室铺就的是一条一条的木质地板,而不是普通人家的榻榻米,那个坑坑洼洼的质感想光脚踩上去简直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被过于前卫的母亲刷成蓝色的橱柜和彩色的桌椅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啊?!”
  一只手撑着墙,我欲哭无泪地叹了一口气。

  没错,我和佐助有太多不同,我们是不同的家庭生长起来的孩子。
  我是个独生子,父母对我的爱表现在从小到大只要有好的都给我。佐助是家中的二子,家里的资源总是先给他哥才能轮到他,虽然他总是跟我说他哥对他有多么多么好,但我还是觉得那种同辈冒充家长的爱很不科学,会让佐助在某些方面变得缩手缩脚。
  因为环境不同,所以性格不同。因为性格不同,所以又到了不同的环境。
  命运开了个大玩笑,把完全不同的我和他栓在一起,最开始命运只是命运,后来命运就变成了我。
  我有一对始终以年轻心态走在时代前端,想要凭借自己之力改变社会的活宝一样的父母。我父亲是精通教育学的著名作家,行为作风有种古怪的学者气息,因为幸运的写了几本销路很好的书,所以就算只靠版税也能衣食无忧,我能读上政治系也多亏了他率先首创的一些理念。我的母亲则是一位前卫的中学英语教师,在男学生中很有人气,一把年纪了还总爱充当那些混小子们的知心姐姐。
  而对比起我的家庭,佐助的家庭则是社会上少见的极度滞后的阶级做派,长辈和晚辈相处起来就像是幕府时代的藩主与家臣,这一点从他各种谈到家族时的用词和态度上也看得出来一二。据说他的父亲是某医院的院长,想也能想象出平时在家里一定是一派强硬作风。他的母亲则是毕业于某著名女子短期大学的家庭主妇,母亲包揽一切家务,并且和子女始终保持着一种似是而非的距离。
  我问佐助:“在这样的家庭里,你会幸福吗?”
  他看着远处的夕阳:“当然,没有比和家人在一起更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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