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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seral/腿肉。嗷三:seral09。最近米英沉迷,三次元多忙,争取周更。留言回的很慢,有时间的话会每一条都回的。

2年A组物语(18)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熟悉的音乐声在很近的地方持续响着,意识到它响了很久之后,我翻身从床上滚下去,手忙脚乱的掏出了挂在椅子上的外衣口袋里的电话。
“你终于接起来了。”
电话那边是鹿丸的声音。
“刚听见。”我无力地说。
于是这时我发现,我身在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所医院里的病房。衣架上挂着母亲的衣服,桌上还有她的皮包。一抹红色的夕阳正映在被刷得洁白的墙壁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下午5点。
“你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了?”鹿丸在电话里问。
“昨晚…?”我收回视线,伸出一截指头按着太阳穴,“对……昨晚我们去…去联谊了,然后呢?”
“然后你发起高烧来了”
“确实…”努力回忆了一下,我的眼前出现了手鞠和鹿丸交谈的身影。
“然后你又喝了一堆酒。”
“……”这个我记不住了
“然后你晕倒了。”
一阵虚脱感从四肢末梢延伸开来,那大概是过度思考造成的。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任何事之后,我又倒回了床上,鹿丸的声音继续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总之昨晚我们可累得够呛。你母亲当时大概在报社加班吧,打你家的电话根本有人接,你手机里也没找到她的手机号码。卡卡西先生在休假,工作电话也打不通。我们怎么推你你也不醒…唉,你病成那个样子我们也不敢轻易的把你处理了,最后电话只能打到宇智波家…”
“你说什么?!”我突然像触电一样从床上跳起来打断了他。“你竟然给宇智波打电话?你……”
“你以为我愿意打电话给他吗,他是最后一个我们认识的成年人吧。”鹿丸不耐烦地说。
“他…他…”我瞪大眼睛。
“他没怎么样,你不用担心,不过昨晚他好像在打工…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但为了让他尽快过来,我也只能说你快死了,这个就需要你去向他赔礼道歉咯。”
“我…我…”
“你怎么话都说不清楚了,烧坏脑袋了吗?喂?”
“……我在”我吸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是说…”鹿丸凑近了电话,“你其实不用后悔,叫宇智波那家伙来是对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其实会开车,否则就让他带上驾照来好了,还可以把所有人送回去,不过发现这点时也已经太晚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巷子的周围莫名其妙多了很多警视厅的人。不过你应该已经没有记忆了吧。”
“警视厅?”
“对,警视厅。所以我们都赶在午夜之前坐电车回去了,除了你。”
“我…”我小声嗫嘘着,一阵意识的交战之后,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他费解地问。
“你说的很清楚”清醒过来的我顿了一下,径直走到桌边,端起桌子上的水咽下一小口,“其实就是说我想知道我昨晚有没有干什么蠢事,你知道喝醉这种事我还是…”
“第一次对吧。”鹿丸正经地接上我的话,“宇智波那家伙还以为你酒精中毒所以带来了一堆药,手鞠差点把他当成了保健室的医生呢。后来他才发现你的症状是发烧引起的。你没干什么蠢事,可以放心了。”
“医生?”我反问,一种熟悉的感觉升了起来。

“是啊,医生。怎么了?忘了告诉你了,手鞠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东大的学生,她说她们也不是什么艺术大学的高材生。你晕倒之后因为要联系家长,所以我们也只能坦白真实身份,这点你不必介意。”
“所以说,难道你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我的嘴巴张成O型。
他笑笑,“伪装只是好玩罢了,当然,我只是没想到她也早就知道了。”
“不过…”
“快说,我们快要上课了。”
“不过宇智波是不是非常生气啊?”转换了话题,我小心翼翼地问。
“生气是当然的,那家伙不是一向那么喜欢教训别人的吗。”他的声音远了一下,像是和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近了回来,“不过他还是说帮你向学校请假,你明天就得回来上课了。而且还有,他今天也没来上课,你知道他去哪了吗?他送你到医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也没去上课?”听到这一点的我惊奇地问道。可是正在这时,一片桌椅拉动的声音突兀地闯了进来,伴随着一阵‘下午好’的问候声,他的话随之埋没在一片糟杂里。
“喂?喂?”
“上课了,放学后你再打给我。”鹿丸挂断了电话。

那么这么说的话,把我送到医院的就是佐助了,但是佐助是怎么联系到母亲的?看来昨晚我看到的画面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么很有可能我在梦中说的话也是真的…但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了。
但是他没去上课也没去请假是怎么回事呢?
这让我感到莫名的担心。
于是我想起了自己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他站在桥边,正对着马路,对了,他有可能是在叫计程车,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有一辆车经过了我们面前又开走了,我忘记了那辆车的颜色。
莫名地打了一个激灵,我抓起电话,拨通了佐助家的电话号码,可想而知,电话的那头仍是我所能猜到的无人接听的声音。
抬起头,我看见窗外正值夕阳西下。


后来,直到天黑以后,母亲才回到病房。
“已经起来了?看来没什么大事了。醒来了就早点儿出声嘛。”看着我正安然无恙地坐在床边,她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去切水果。听着刀片落在塑胶板上的声音,我的脑内一片纷乱。
实在忍不住,我把班主任今天没有去上课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昨天是卡卡西老师给我打的电话。确实是你的数学老师拜托他的没错,可是当我赶到你所在的地点时,只有你一个人躺在那儿。”看着我焦急的模样,她从我的书包里拿出一件衣服,“这件衣服是不是他的?”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佐助的东西。他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而且一律都是深色。从她手中接过衣服,一股浓浓的酒味散发出来。“这就是当时你身上盖的衣服。”母亲说。

我陷入回忆,衣服……佐助是穿着这件衣服来的…算了想不明白。这什么都证明不了。问题在于佐助到底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连那么几十分钟也没法等下去了呢。就算他有什么急事儿,没有迟到过一次的他,会无故旷课,这也太奇怪了。
“说不定是没有来得及请假? 
母亲这么说着,试图去安慰着一筹莫展的我。
“应该不会吧。”看着母亲担心的表情,我咽下了本想说出的后半句话。对佐助的牵挂只能是我的一厢情愿,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在别人身上让他们为我担心之类的事情,也太不像个大人了。
“好吧我明白了,先睡觉再说吧。”
这么说着,我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躺了回去。 

没错,害怕也不能解决问题。问题依然存在,对待恐惧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去在乎它。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这一夜总算是平稳的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到了学校。5点我从医院绕道去了一趟佐助的家,没有人在。考虑他可能去看他的哥哥了,我决定等到第二节的数学课。
佐助还没有来,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这节课宣布自习。
等一下,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或者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羞于见我……?或者是遇到抢劫犯!我越想越离谱,各种可能性在脑中翻江倒海。我感到难以控制思维的方向,要是它长着腿能跑,大概现在已经是超光速了。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我这么安慰自己。我深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兴奋的窃窃私语着,每天除了上学就没事儿干的学生总希望出现点什么异常状况,这是可以理解的。佐助已经辞职的消息在班里流传开来,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相信呢。我装出勉强不为所动的样子,埋头做题。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看见鹿丸表情严肃的说:“你没事儿吧。”
“我、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擦一下额头吧,出汗了”他指着我的脸说。我伸出手去擦,发现手心也出汗了。
鹿丸肯定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但他无能为力。回避了他的目光,我低下头佯装镇定的抄笔记。他转过了头。

于是那一天,我就这么一直抄着笔记。直到卡卡西先生走进教室,把讲义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啪’得一声,我抬起了头。
教室里一片翻书包、找教材,还有小声说话的声音。
卡卡西先生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
“宇智波先生已经辞职了。你们的数学课移到今天下午上。”
“一开始没通知你们,因为你们没有数学课嘛。学校在前几天挑选了新的老师,今天下午你们可要好好欢迎他哦。”
“但是宇智波老师布置的作业,哦……就是班长一直写在黑板右下角的那些习题,新老师还是会检查的。你们可别想当漏网之鱼……”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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