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腿肉存放仓库

ID:seral/腿肉。嗷三:seral09。最近米英沉迷,三次元多忙,争取周更。留言回的很慢,有时间的话会每一条都回的。

2年A组物语(7)

宇智波给我的软膏被我带回了家,我把两个一模一样的软膏放在窗台上看着,无论怎么看都是宇智波给我的那个更顺眼一点。
“你又在傻笑什么?”母亲突然闯进来问我“我在客厅都听到了。”
“我…”我摸着自己的脸呆住,“我有吗?”
——这样的对话,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可能有吧,我最近心情特别好,像这样被人问‘你傻笑什么’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鹿丸说我不仅就像被春风吹过一样,而且听数学课的时候也出奇的认真,在他看起来,我就像要把眼睛镶到黑板上那样直直盯着前方。
“你原来不是一逢数学课就看小说吗,现在怎么突然变了?”鹿丸这么问我。
他问得很犀利,我最近确实突然对小说没了兴趣。我心情大好,而且好到我确定任何外来的东西都无法驱赶这种心情。

最近的数学课上,由于一直作为班里违反课堂纪律急先锋的我决定偃旗息鼓,所以课堂上经常安静到落针无声。拜这种气氛所赐,这之后不久举行的一次数学考试中,我们班总算是总体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诸位同学都松了一口气,诚信祈求宇智波不要留周末作业。而他站在讲台上只犹豫了一会,就抬起头异常严肃的说:
“不行。”
这倒真是他的风格。

而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对宇智波心怀感激,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去办公室找他表达谢意。
有一次,我躲在办公室门后面往里偷看,猝不及防的,里面有人用力开门,我就差点没被拍到墙上去。
卡卡西先生从身后搭着我的肩膀问:“你最近总在这里晃来晃去干什么?”
我想不出任何解释。因为‘我来找宇智波老师’的理由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但是从未真正奏效——宇智波刚好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想着走到他身边去说:“我有一道题不会。”,然后让他讲解,并且妄想着趁此机会说些别的,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实在太敏锐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要问什么吧,先回去看课本。”
他连看都不看我,就把习题册扔回我手上。
而就算我在走廊上遇到他大喊:“今天你要倒霉了,上课等着吧哈哈”。他也只是白了我一眼,就擦肩而过。
当然,我是说笑的,我不想再在课上捣乱了啊,伤身又伤神。

于是我突然发现,我想和宇智波有别的方面的交流,就只能和他在校外见面。
想到这里,我认为应该找个机会实现这个计划。
但是不巧的是,母亲最近实在太忙。我去求她赐给我夜巡牌的时候,她正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打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大声驱赶我离开。
“知道了知道了,随便你”
进入了六月份之后,她几乎每夜都要10点回家,而早晨比我更早就出去了。我真的有点心疼。
我对着门喊:“妈妈,你没事吧。”,然后就听到她在里面谈着不像是工作之类的事。
“那孩子…好转了吗?…他现在…”
打电话的声音。她没有回应我,我也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后来我也懒的管太多,留下一张字条,就决定付诸计划去了。我在门口换鞋的时候,看见起居室被傍晚七点的太阳笼罩着,像是被一层金黄色的雾覆盖了一样,整个空间显出静谧的气氛。
是夕阳。
如果有晚霞的话,明日就会是晴天了吧。每逢这样的时刻,我的心中总会飞扬起一种兴奋感。

这一天晚上,我去了宇智波打工的面馆。
那地方距离我家不算太远,所以我不必担心时间问题。骗母亲说要出去散步之后,午夜十一点,我骑着单车向河岸的方向飞去。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要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我很想和他在校外见一面,只是如此。他只有21岁,其实是很年轻的年龄,我不想把他当成老师那样看。而且,如果他就这么一直没有朋友,实在太可惜了。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大概放着一堆沉重的觉悟吧。
不过和这样沉重的觉悟比起来,这天晚上倒是难得的好天气。夜色清凉,天空被吹出一片锃亮的光泽,月亮已经有夏夜的风味了。
我站在暗处等着,面馆没过多久就打烊了,宇智波又是最后一个锁门的。看他掀开毡帘,我就故意跺了几声脚,装作没事人一样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听到声音,开单车的身影就动了一下,迅速地向我的方向看去。
“……”
我和他的眼神对上,突然忘了该说什么了。
“……”
他也没说话,立在灯下,像看鬼一样看着我,大概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暗夜里点着一盏路灯,也只够我们看清对方。午夜十分安静,静到脚步移动了一下,所发出的那种摩擦土地的‘沙沙’声,也能听得格外真切。
“你…累吗?”
我突然看着他手上提着的东西说。
“不累。”他站着,没有其他动作,但是很快的回应了我。

——“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开口说了。

后来我想起来,我的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是特别愚蠢,但是我确实想不出什么别的。我抱着决死的心态去说这句话,想到被他拒绝…不,我没敢想。理论上他是我的老师,大概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即使再厌烦他也会说敬语。当然,除了我,我一直没说过敬语。
我觉得年轻同伴之间说敬语有点别扭,这可能是我的问题。
但他好像和我一样不介意,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从这点来看,我确定他是个具有年轻的心的人。
“你要是没有朋友,可以来找我。”
我不顾他费解的眼神,向他保证,他只要来找我就一定会尽职尽责。谁知他毫不领情,踢上单车支架,一言不发的骑走了。

但奇怪的是,这种态度没让我觉得气馁,原因在于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第二天上课宇智波一切如常,只有我一个人担心他是不是夜里睡的太晚。我故意没交作业,班长把我的名字上报之后,他邀请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这些——”他拿着我的练习册,在上面用红笔圈题“后天以前全部写完”
我背着手站在他旁边,听到这样的话,就立刻用一种小学生被罚站的委屈语气大声说:“昨天晚上去找了老师,回家太晚,所以我才没写完作业的。”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迅速有别的老师转过头来。
“……”他咬着牙,表情复杂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当仁不让的把练习册推还给我。“不做你就继续被罚写100道题”
“我解释了理由,所以没必要写。”我这么强调。
“那就再加点”他说,然后在练习册上继续圈题。我粗略的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100道了。
100道就100道,无所谓,我是打定了主意不做的,就算做也不做他画出的题,我可以再买一本别的练习册。我心想今天他只要能在这里和我吵起来,我就成功一半了。可是事与愿违来的太快,他并没有和我吵起来。
“那你不写就不写吧,与我无关。”
他最终还是没按照我的想法行动。

在这以后,我静下来思考,发现自己的生活总在索然无味和充满乐趣间徘徊,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就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认为是‘非常有趣’的那些事物变得不再有趣了。
然后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我的生活圈子其实还是很小的。母亲、死党们、还有伊鲁卡先生。我觉得这些人属于过去。
嗯,17岁的我是这样的,那21岁的宇智波会是什么样呢?
我发现,他留给我们时间做练习题、不再讲课的时候,总是沉默地立在桌边不知想些什么。
他的生活里,都有些什么呢?
虽然他是个老师,但还会经常把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衬衫领子解开一个小口,看起来就像我们这年龄的人似的。他就算当了老师,也脱不掉21岁的大学生那种随意又清爽的气质。
而我这么时不时的观察他许久,也终于必须承认了,他的脸长得真标致。

后来的一天,我又一次躲在办公室后看到了他独处时的身影,窗外绿柳成荫,呈现出一片绿意盎然。相比之下,办公室里光线就有点暗了,害得我只能看到他的剪影:他正在边吃面包边看教案,偶尔也会喝一口水。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既没有敲门,也没有打招呼,就直接走了进去。
他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你怎么又来了?”他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皱着眉问。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现在气氛很好,吃着面包的宇智波,再怎么也是很难严肃起来的。
“谢谢你的软膏。”我装作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说:“让你破费了。”
钱躺在手心里,好像马上就要掉在地上似的。
“不用给我”他斜眼看了一下那些钱,说:“这是学校规定的。”
“学校规定的事才没这么多。”我的口气像要吵架。
“是学校规定的”他重复了一次,把面包放在一边“而且我是你的老师。”
“但我从来不觉得。”
“你妄想过度了吧。”
“没有”
“我看有点”
“绝 对 没 有。”我一字一顿,见沟通无果,就深吸一口气,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狠狠地按在上面,揭穿他的真面目说:“你明明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就别装了,你不是还和我打架的吗。”
我在心想,如果这次他拒绝了,下次我就算自己埋在这里也要把他打回原形。
然而这么想了之后,我就突然有了一种摸到骨头的触感。隔着他的衬衫,我能感觉到皮肤和骨头的摩擦是柔滑的,也同时也能感觉到这里的肩膀是温热的。这家伙的肩膀有点瘦,有可能比我稍微瘦点,也可能我们是差不多的。我很想多揉几下,但是觉得有点失礼,就只能僵硬的立在那。
没错,可能是我大概还是学不会尊敬为何物吧,我可以尊敬别人,但是没法尊敬他。或许说我根本从心底无法把他当成老师。对啊,他不是一开始就和我打过架吗——于是我确定这种人肯定是虚张声势的。
“喂,你……”他皱着眉,疑惑的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尽是等着我去读懂的东西。
而不知怎么的,这一次他并没打掉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从这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这个不一样来得很微妙,我以前总认为或许某天我们二人的关系会‘砰’的一下发生质变。比如说突然在某一天他就敞开心声,说他很想和我做朋友,或者直接把我拒绝,毫无回旋的余地。但是日子像水一样流过,我就突然发现,他的内心或许也和我一样,或许也是缓慢的发展着感情的。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老师,我有一道题不会做。”
“哦,拿过来看看。”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我的练习册,从某个时候我就发现,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了。
“你先算f’(x)”
“啊啊,怎么算?”
“笨蛋,公式都记不住了!”他迅速在我的题旁边写下一串字母“这个公式”他在底下加重画了几条线说,“这是最基本的公式!”
“我又不是故意忘记的,是你上课没讲过吧。”
“你这…”他骂了半句,就差没站起来拍我的头了“你这笨蛋,当吊车尾就那么光荣吗?”
“你叫又不等于我就是。”
“少废话,回去写完!明天中午交作业。”
“我没有时间!”
“那今晚就别睡觉了”
“不睡觉我就长不高了,长不高你负责吗?”
……
不过我承认是故意的。如果我不刺激他,他就没有那么多话要说了,即使送软膏给我的时候也是死气萦绕。但如果我一过分,稍微刺激他一下,他的语气就变得活泼起来。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挺气人的,但我真的…真不是故意气他的,真的,真的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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